随着电影《叶问》的热映,叶问和咏春拳的关注度得到极大的提升,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。叶问的故里南海罗村,也随之热闹起来,不仅兴建了叶问纪念馆,一系列有关咏春拳的活动,也开始如火如荼地相继举办。
不过,叶问在影视作品中的形象,毕竟不是本人的真实形象,很多电影中的情节都经过影视化二次创作,无法立体、全面的展现叶问本人的真实一面。
叶问的人生跌宕起伏,充满传奇色彩。笔者通过查阅资料,秉承着客观、真实的立场,通过本文将一代咏春拳宗师叶问最真实的一面展示给读者朋友们,希望大家能够喜欢。
一、富家公子
1893年,叶问出生于佛山叶家。叶家是当地有名的富家望族,拥有一座名为“桑园”的大宅院,规模很大,占据了半条街面。所以,当地人对叶家也称为“桑园叶家”,足可见叶家的富足。
叶问刚降生时,家中长辈给取的名字叫“继问”,后来才改名为一个“问”字。从他的出身来看,叶问是一个典型的富家大少爷,自幼吃穿不愁。
叶家能够发展为当地的大户,自然有其致富法门。治家严谨、重视教育、尊崇儒家思想是叶家能够保持长盛不衰的重要原因。叶问身为叶家的少爷,自然也要遵循此道,自幼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,受到儒家思想的熏陶。
叶家的族中长辈,都希望叶问可以勤勉好学,未来能够成为叶家的顶梁柱,延续叶家的富贵。但叶问对学问研究和入仕都不感兴趣,偏偏自幼喜欢练功夫、耍枪、逗鸟,令叶家人苦恼不已。
叶问6岁那年,外号“找钱华”的陈华顺(因其早年当过账房先生),在叶家租了间房子开设武馆。叶问本来就喜欢功夫,只因为身边没有习武的家庭氛围,才没能得到施展。如今,陈华顺每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教徒弟练武,自然对叶问产生了极大的吸引力。
叶问的母亲知道他想跟陈华顺习武后,并没有反对,因为叶问自幼体弱多病,性格内向,母亲一直担心儿子未来缺乏男子气概,容易受人欺负。如果他能拜师陈华顺,在家门口习武强身,也是一桩美事。
最终,在母亲的支持下,叶问正式拜师陈华顺,成为陈华顺16名关门弟子中的一员。
彼时,陈华顺已经是年过古稀的老人,但想要成为他的关门弟子,仍然十分难得。若不是叶问背后有叶家撑腰,以他的身体条件,恐怕要拜师陈华顺,也绝非易事。那么,陈华顺究竟有何来历?为何70多岁还能开馆授徒呢?
佛山武风甚盛,多位著名的南派武术大师都出自佛山,其中不乏黄飞鸿、张鸿胜、梁赞等武术名家。其中,梁赞是晚清著名武术家,他自幼喜欢习武,其父为他广聘名师。在众多武学造诣之中,梁赞在咏春拳的造诣最高,成就也最大。
他整理自己毕生所学,将咏春拳的拳法、思路形成体系,被咏春门人视为一代祖师。他也是事实上,将咏春拳真正发扬光大的武学大家。而陈华顺则是得到梁赞衣钵真传的徒弟之一,他对咏春拳的造诣极高,即便在梁赞的几名徒弟之中,也是佼佼者。
正因为陈华顺有这样的实力和传承,所以他才能在70多岁时依然开馆授徒,而不被佛山武行所排挤。陈华顺在佛山开馆多年,培养出来的徒弟不乏有成就者,待到陈老师傅70多岁时,他的许多徒弟都已经成为开馆授徒的武行长辈,自然不会有人敢找他的麻烦。
叶问拜师陈华顺时,年纪虽然小,但他很会哄人,经常将陈老师傅哄得笑逐颜开。陈华顺看出了叶问的天赋,对他的教导十分用心,当然也会有严厉的一面。
叶问跟着陈华顺学习咏春拳三年多,期间,陈华顺不仅教给他咏春拳,还将自己的医术也传授给他。陈华顺的儿子不成器,有一次竟然偷了他的医书和武术书到当铺换了钱,陈华顺赎回后,所幸将全部的医书和武术书送给了叶问。可见,叶问当时年幼,却是得到了陈华顺全部真传的弟子。
遗憾的是,陈华顺因为年事已高,在教授叶问武学三年多以后,便与世长辞了。临终前,陈华顺再三嘱咐弟子吴促素,让他一定要照顾好叶问。此后,吴促素一直谨遵师傅嘱托,担负起监督指导叶问学习咏春拳的重任。
二、远赴香港求学
1908年,叶问16岁,此时的叶问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幼子。在多年的苦练之下,他身体强壮,咏春拳已经小有所成,在同龄人中已经难逢敌手。母亲希望他通过练拳强身健体的目的虽然达到,但练武却没能激发叶问的身高发育,仍然是矮小身材,比同龄人都要矮上不少。
同年,叶问的姻亲庞伟庭出资,供他到香港求学,就读于香港圣士提反学院。当时的中国正处于清末时期,清朝廷腐败不堪,积贫积弱,被西方列强敲开大门后,一直处于一个被欺压的状态,中国人更是被洋人称为“东亚病夫”。
因此,叶问所就读的学校里,有不少英美学生,总是欺负中国学生。叶问初进校园时,他们见叶问是中国人,相貌清秀,文质彬彬又十分瘦弱,以为软弱可欺。让这些英美学生没想到的是,真正动起手来时,叶问却一扫书生气质,反击的招式又快又狠,竟然以一人之力,将欺负他的英美学生全都打得抱头鼠窜。
英美学生被中国人给揍了,心里自然不舒服,想借助外力来找回颜面。他们全然不顾同窗之谊,竟然找来练过拳击的外校学生,帮忙打同学叶问。不过,他们“报仇”的愿望没能实现,被找来的人反倒多挨了一顿揍。
渐渐地,所有人都知道叶问“不好欺负”,敢找他麻烦的人自然也越来越少,他的名气反而因此越来越大,由于有许多外校学生也败在他的手里,他的名声因此传播到了更远的范围。
有一天,香港一家“南北行”的少东家找到叶问,称自己有一位伯父,也是从佛山来的,他想与叶问面谈一次。
所谓的“南北行”,其实是一种昔日的香港商行。昔日中国南北的货物流通,有一部分需要以香港为转口港,久而久之,承担这项业务的商行就被称为“南北行”。由于做“南北行”的一般都是中国人,叶问得到邀请后也没拒绝,便跟着那位少东家一同前往会面了。
叶问虽然是武术行家,但他却不喜欢和同行一样身着精武装和精武靴,反而更爱穿一袭长衫和薄底的礼绒鞋。在不熟的人眼中看来,很容易将他视为弱不禁风的书生,身上的儒家气息很浓郁。
文质彬彬的叶问在一家“南北行”见到了少东家口中所说的“伯父”后,两人尚未寒暄几句,那位“伯父”便提出要与叶问“黐手”。“黐手”是咏春拳特有的训练形式,讲究的是“若即若离、不黏不断”。这位“伯父”提出“黐手”后,叶问便知道今天的见面是假,切磋才是真。
不过,叶问年纪虽小,但对于自己的咏春拳非常自信,“黐手”对于他而言,更是再熟悉不过。听到对方提出“黐手”的要求后,叶问也不犹豫,立即脱掉长衫,放在一旁的桌子上,伸手就搭在了对方的手上,准备开始“黐手”。
叶问漫不经心地与对方一搭手后,突然心中大惊,因为对方的手没有传来任何力道,反而给人一种绵软无力之感。他突然想起了师父陈华顺生前所告诫他的话:
“如果遇上硬梆梆的对手,不要怕,这人的功力有限;但如果遇上双手像烂毛巾般搭着不放的对手,便要小心了。”
显然,对方的这双手属于后者。叶问立刻收敛起自己的随意,开始认真对待起来。正如陈华顺生前所讲,对方果然是极为难缠的对手,无论叶问如何变化节奏和力道,对方始终都能轻易化解,他的双手,如同“烂毛巾”一般始终在叶问的手上搭着不放,也无法甩开。
叶问少年成名,年轻气盛,从未在“黐手”中落过下风的他,心中逐渐有些按捺不住怒火,便打算使出自己的绝招,尽快分出胜负。然而,盛怒之下的叶问,在使出自己的绝招后,却迅速落败。
如此结果,年轻的叶问难以接受,输了“黐手”后的叶问觉得很难堪,没有继续与对方交谈,便拎起长袍一言不发地离开了。
但事情并未就此结束,叶问离开三天后,那位少东家再次找到他,并转达了他伯父的想法。原来,经过上次切磋以后,他的伯父认为,叶问在这个年纪就有如此水平,已经非常难得了。但他还有进步的空间,如果叶问愿意的话,可以拜他为师。
三、再次拜师
叶问不是心胸狭窄之人,他对武学极其迷恋,自然不会因为面子问题而拒绝如此绝好的学习机会。令他心中有所担忧的是,他拜师没问题,但手里没钱给师傅交学费。对方得知此事后,表现得极有诚意,表示自己收徒分文不取,只要他学成以后,回到佛山无敌手时,要告诉别人:“我是跟梁璧学的。”
直到此时,叶问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,他原来是梁璧。不知道内情的人,很难将梁璧这个名字与咏春拳联系到一起,但只要说出他的父亲是谁,就会自然而然地明白了。没错,他的父亲正是咏春拳集大成者——梁赞。
梁赞有两个儿子,梁璧和梁春。梁璧自幼喜欢习武,跟着父亲学习咏春拳,得到了父亲的真传。梁春则自幼对父亲的医术十分感兴趣,便跟着父亲学医。梁赞有一个医馆,名为赞生堂,在佛山很有名气。
梁赞过世后,梁璧与梁春两兄弟自立门户,分开各自讨生活。自幼习武的梁璧,虽然在武学上取得成就,但在赚钱方面却没什么天赋。反而是梁春,利用自己从父亲那里学来的高明医术,赚了不少钱,生活颇为得意。
梁璧遇到困难,便会向梁春伸手借钱,久而久之,兄弟二人的关系逐渐破裂。再加上陈华顺对外宣称,只有他才是梁赞功夫的真正传人,而梁璧在咏春拳的造诣上又确实没有陈华顺高。心中郁郁的梁璧,便产生了离开佛山的想法。
适时,梁璧得知自己的朋友冯某在香港文咸东街经营了一家南北行,那里设有许多的免费客房供过往商人居住,而且还提供免费的食物,他便动身离开佛山,到香港投靠了朋友,留在南北行里谋了一份差事糊口。
在此期间,巧遇到香港求学的叶问,得知他是陈华顺的徒弟,便产生了切磋一次的念头。那一次切磋中,梁璧感受到了叶问在武学方面的天赋,认为自己倾心传授之下,叶问未来必然会在佛山无敌手,到时候让他对外宣称,他是跟梁璧学的武功,自然可以让他在佛山人心中改变形象,也能借此证明自己比陈华顺强,他才是梁赞武功的真正传人。
从梁璧当时的做法来看,他当年离开佛山时,心中是带着遗憾的。当他遇到叶问时,得到了一次解开心结的机会,自然不肯轻易放过,哪怕分文不取,也要对叶问倾囊相授,这便是背后的真正原因。
梁璧在咏春拳的造诣上没能达到陈华顺的高度,他教徒弟的水平会比陈华顺更高吗?他凭什么认为叶问和他学习咏春拳以后,水平会更上一层楼呢?
梁璧的自信,来自于他对咏春拳的理解,也来自于他具备可以将咏春拳的理论真正地传授给弟子。这里并不是说陈华顺藏私,而是陈华顺的文化水平有限,表达能力也要逊于梁璧。对于咏春拳的学习,很少有人能够超过陈华顺,但若论传授拳法的能力,梁璧确实有一定优势。
叶问拜师后,在香港读书期间,一直跟着梁璧学习咏春拳,弥补了自己的不足,使自己的咏春拳得到了极大的提升。两位梁赞的衣钵传人,先后对叶问倾囊相授后,叶问习得咏春拳的精髓,等到1913年学成返回佛山时,果然如梁璧所料,他在佛山无敌手了。
一次,叶问与表妹外出游玩时,途中遇到了一个军阀排长。军阀排长见到叶问的表妹貌美,色心顿起,又见叶问身材矮小,只有1.6米左右,身着长衫,颇具书生气,竟然大胆地上前伸手调戏。
叶问见状,出手将军阀排长击退。军阀排长被书生模样的叶问击倒在地,顿时恼羞成怒,顺手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左轮手枪,抬手就要开枪行凶。叶问早有防备,见他伸手掏枪,便快步抢先近身,等军阀排长举起枪瞄准叶问时,叶问的一只手已经抓住了对方的左轮手枪。
军阀排长扣动扳机,手枪竟然无法击发子弹。等叶问夺枪后扔回时,他仔细检查了左轮手枪,才惊讶的发现,手枪转轮的轮芯,竟然被叶问用大拇指徒手给压弯了。军阀排长当下骇然,再也不敢继续逗留,狼狈离开了。
此后,叶问在佛山的名声更盛。再加上叶问娶得高挑端庄的张永成为妻,自此过上了安逸享乐的生活。温柔乡、安乐窝,自古以来被称为“英雄冢”。叶问少年成名,自然也难以抵挡住安逸对英雄气概的侵蚀。
叶问婚后家有妻贤,衣食无忧,令自幼艰苦练功的他,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。佛山当地许多的纨绔子弟,得知叶问得厉害以后,开始刻意接近他。为了取悦叶问,他们将自己平日里玩乐的方式全都分享给他。
久而久之,叶问沾染了不少的恶习,其中尤以吸da烟为甚。那段时间,经常可以看到叶问吞云吐雾,令他的妻子张永成和家人非常担忧。
为此,叶家用心良苦,专门找人托关系,为他寻了一份花捐局的差事,主要工作是收花捐,也就是负责收姬女的税钱。虽说不是什么光鲜的差事,但总算让叶问有了事情可做,不至于整日游手好闲,与那些纨绔子弟厮混。
四、人生低谷
1938年,佛山沦陷。随着日寇的侵入,佛山顿时陷入水深火热之中,曾经的家园瞬间化作焦土,佛山百姓民不聊生。
随着日寇对整个佛山地区的工商业进行控制,对佛山百姓的产业进行掠夺,叶家在这场劫难中迅速衰落。曾经引以为傲的“桑园”宅邸,被日寇霸占,叶家的产业也都被日寇抢夺。随着浩劫的来临,叶家衣食无忧的生活顷刻间崩塌,沦为三餐无继、流浪街头的难民。
山河破碎之时,叶问虽然有一身功夫,却也无法改变现状,那是叶问一生之中,感到最无力的时刻。
叶问身怀绝技之事,不知道为何被日寇知晓。日寇认为军人习武,可以增强军队战斗力,便产生了让叶问出任宪兵队武术教练的想法。武术教练的名头虽然好听,但其实就是让叶问做汉奸,行助纣为虐之事。
叶问虽然是练武之人,但同时也是读书人,他能将自己所学的力学和几何学融于咏春拳,自然拥有不同凡响的见识。尤其是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,他比任何人都要清醒。面对日寇邀请,叶问断然拒绝,他豪迈地说:“一个人的民族气节比什么都重要,在这个问题上绝对不能含糊!”
碰壁的日寇不肯善罢甘休,最终采取“以武会友”的方式,在日军中选出了一个格斗高手,向叶问发起挑战。如果叶问输了,就要服从他们的调遣。虽说是“挑战”,但叶问知道,这次“挑战”不可拒绝,否则日寇可能会对他的家人不利。无奈之下,叶问决定应战。
叶问见到自己的对手以后,才知道日寇根本不讲武德,那个挑战他的日本高手人高马大,与瘦弱的叶问形成鲜明的对比,明显不在一个重量级。不过叶问并未因此畏惧,当对手全力攻来的时候,叶问采取了四两拨千斤的招式,顺势将对手的力道卸到一旁,那人便踉跄着栽出去了好几步,险些摔倒。
叶问无心与日寇纠缠,见自己已经取得胜利,便立即与对手拉开距离,嘴里说了句“承让”,便匆匆离开了比武现场。这是叶问唯一一次与日寇比武,但从未与日寇打过擂台。
做英雄的时候,往往是豪迈的,但是面对现实的时候,又都是狼狈的。佛山沦陷以后,叶家人一直都挣扎在温饱线上。即便是叶问这样的习武之人,也无法保证家人的温饱问题,但叶问仍然没有考虑过投靠日寇。
幸亏叶问的好友周清泉此时站了出来,主动出资接济叶问,帮助他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。为了报答周清泉,叶问在1941年开始传授咏春拳给周清泉之子周光耀、外甥伦佳,期间还收了郭富等几名徒弟。
抗日战争胜利后,叶问因为拥有一身武艺,应邀进入县政fu刑事单位任职,主要负责捉拿一些劫匪和盗贼。叶问在职期间,充分发挥了自己会咏春拳的优势,许多劫匪在作案后,都被叶问制服。
从这里可以看出,直到此时,叶问都只是将咏春拳视为自己的谋生的工具而已,并未产生将咏春拳发扬光大,成为一代宗师的想法。其实,这样的人生历程,才是最真实的人生。
五、一代宗师
1949年,叶问前往香港,目的很单纯,还是为了谋生。抵达香港后,叶问接受了饭店工会理事长梁相的建议,决定开馆授徒,赚取学费。
叶问所传授的咏春拳实战价值很高,受到很多人的追捧,随着他的名声越来越大,求学者不断增加,以至于叶问教徒弟的场地不断扩大。同时,他还要到其他武馆兼职授课,每天都十分忙碌。
温饱问题解决以后,叶问逐渐产生了将咏春拳发扬光大的想法,开馆授徒后,也让他逐渐符合了成为一代宗师的条件。
1956年,叶问设在利达街的武馆,走进来一个年轻人。此人穿着时髦,头发抹了不少发油,甚至有些发亮,还戴一副非常时尚的墨镜。
这个人大家都熟悉,他就是李小龙。他当时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明星,所以穿着都很潮,但这身打扮进到武馆,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。
李小龙拜师学艺的初衷很有意思,他此前与人比武,被人给打得晕头转向,学咏春拳就是为了找他们报仇。叶问学咏春拳不是为了成为一代宗师,李小龙其实也不是。李小龙拜师以后,叶问让黄淳梁教他基本功,每天练习蹲马步。
黄淳梁第一次见李小龙,就感觉这个人不是很靠谱,很可能练几天觉得辛苦,就会离开了。果然,仅仅过了一个多星期,李小龙离开武馆后就再也没出现过。但让黄淳梁没想到的是,又过了半个月,李小龙却换了身着装,再次来到武馆,这一次他下定了学咏春拳的决心。
黄淳梁向他了解原因,才知道李小龙去找仇家报仇了,但仍然不敌对方,情急之下使出了咏春“日字连环冲拳”,竟然有奇效,反败为胜了。通过这件事,让李小龙真正认识到咏春拳的威力,也下定了要学习咏春拳的决心。
李小龙是武学奇才,很快就学到了咏春拳的精髓,并且产生了自己对咏春拳的理解。不过,他未能学得叶问全部真传,便移居了Mei国,并创立了“截拳道”。期间,他希望叶问能将完整的木人桩法打一遍,录像邮寄给他。他的要求被叶问断然拒绝,因为叶问觉得这样做对其他徒弟不公平,李小龙提出了用一层楼房交换,叶问仍未接受。
叶问的晚年很幸福,平日里除了传授徒弟武艺,也会利用空闲时间到茶楼饮茶,有时候也会找朋友打几圈麻将。到了夏天,斗蟋蟀又成了他最喜欢做的事情。在笔者看来,叶问在晚年时的生活,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在佛山的那段安逸时光。
1972年,叶问病逝,享年79岁。
一代宗师叶问虽然永远的离开了人世,但他的徒弟们却人才辈出,他的儿子叶准、叶正也继承了他的遗愿,一直在为咏春拳发扬光大而奔波。如今,咏春拳已经是中国武术第二大拳种。咏春拳馆遍布海内外,全球练习者更是达到了200余万。
真实的叶问身材矮小,或许没有影视作品里的人物形象那样完美,但真实的叶问有血有肉,既心怀民族大义,又经历了人生沉浮。在巨大的光环背后,每个人都会有不为人知的艰辛,叶问也是如此。
笔者以为,叶问对推动咏春拳发展发挥了巨大作用,他的弟子中名人极多,更出了李小龙这样优秀的代表人物。而且,叶问在面对日本gui子时,做出了令人钦佩的决定,无愧于一代宗师的称号。